那是1974年春,我上高中了,学校离家有六、七里远,一天来回四趟的路程,跑的我很累,也占去了我很多时间,很想有一部自行车代步。但那时,自行车非常紧张,凭票购买,一般的工人家庭是很难搞到票的。父亲看我每天早上5点多就起床上学,确实很辛苦,就答应我,准备购买自行车零部件,给我组装一部自行车。就这样,我的第一部自行车梦想就天天沉浸在我上学的路上。
但那时,自行车零部件也不太好买,一到星期天休班,父亲就往五金商店跑,拿个小本子记下需要买的东西,有时还向修自行车的师傅索购。直到1975年冬天,父亲才算把组装自行车的零部件买齐,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,把所有自行车零部件拿到家门口的场地上,给我组装了一部杂牌自行车。但没多久,我就高中毕业了(那时的高中是两年制,冬季毕业)。
1976年2月,我响应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号召,来到安徽北部的太和县坟台公社一个偏远的村庄。村庄离公社有15里路,每次到公社购物办事很不方便,这时,我又想到了我的自行车,第一次回家探亲,我就向父亲提出想把自行车带到农村去,父亲答应了。有了自行车,我在农村的生活比别人便捷多了,有时下地干活,我都骑着自行车,引起很多村民的羡慕。不多久,村里一个年轻人向我祈求:“新平,你的自行车能不能让给我?我谈了个对象,女方定亲非要我一部自行车,我买不到啊!”听到他的要求,我打心眼里舍不得,但仔细一想,一部自行车能帮助他解决婚姻大事,这是成人之美呀!于是,我就把自行车让给他了。
1978年底,我回城参加了煤矿工作,单位离家很远,而我的工作是三班倒,上下班很不方便。这时,父亲已是单位的一个小头头,有能力很快给我买了一部自行车。就这样,骑自行车上下班的经历一直延续到2000年。20多年时间里,当时流行的“永久”、“飞鸽”、“凤凰”等几个著名品牌的自行车我都骑过。
2000年以后,我调到一个离家二十多里的新单位,就不再骑自行车了,平时吃住在单位,周末回家休息都是坐单位的车。到了2008年,儿子大学毕业来到合肥工作,为了上下班方便,买了个山地自行车,仅过了两年,他的自行车换成了小轿车,自行车又下放给我了。我现在家里有三部自行车,都是孩子们下放的,或者说是淘汰的。我现在退休了,早晚接送小孙女上幼儿园就骑着带后座椅的小自行车,平时外出活动锻炼就骑山地自行车。这几年,滨湖新区让我跑个遍,看到滨湖的一些重点工程和大型活动,还时不时的用手机搞个现场报道。
自行车的情结,对于我们这辈人来说太深厚了。那个年代,自行车、缝纫机和手表被称为三大件,是每个家庭都渴望拥有的稀罕物。斗转星移,沧桑巨变,老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,公交、地铁、出租车、网约车、私家车、高铁、航班……人们的出行有了很多选择。不过,就近距离出行来说,我还是偏爱自行车。特别是共享单车的普及,它不仅仅是给人们代步提供方便,更重要的是它引导人们一个新的生活理念---绿色低碳。拿起手机扫一扫,骑上就走,既是绿色出行,又是健康出行,利国利己,这是多么好的一种出行方式啊!我很乐意继续骑下去,直到骑不动为止。
来源:教学管理处
撰稿:刘新平(书法班)
编辑:钱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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